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捷克賽前,丁董端來一盤炸鯛魚,鮮美可口。這是他特意趕到外野拍荷蘭人Baseball Party時順便帶回來的,只不過我跟他說,那玩意很特別,他就千里迢迢地提著相機趕去。

 

和丁董結緣已久,我們曾是大成報的同事,2000年曾一起到關島採訪「雪梨奧運聖火傳遞」,那是我們第一次合作。在大成報之前,他做過大陸、東南亞的導遊,也曾在職棒雜誌工作,人生閱歷相當豐富。

 

2003年我們在蘋果日報重聚,札幌亞錦賽是第2次合作,賽前一週在福岡移訓,我們合力完成「中日情蒐諜報戰」、「王建民vs日本記者」…都是有趣而成功的CASE

 

右手撿起炸鯛魚,想起他對我的照顧,沒有丁董,這次到荷蘭來可能不那麼順利。剛下飛機抵達飯店時,兩人都疲累不堪,倒在床上不想起來,但心裡的「任務要求」不斷作祟,「姚子,咱們要不要先到比賽場地去看一看,順便領取證件。」我勉強睜開眼睛:「好啊!去走走看。」

 

我們請飯店櫃台叫了計程車直奔鹿特丹球場,花了20多歐元,結果被擋在球場外,以安全理由拒絕讓我們進入,Dassault被擋在門外的還有一個白髮荷蘭人,他是大會新聞組長麥斯特,丁董用流利的英文和他打屁,麥斯特仿彿找到個訴苦的對象,結果我們又有一個好新聞,「新聞組長被拒在世界盃門外」,因為丁董又說服了安全主任,不但讓順利地拍到照片,安全主任阿普托還清楚明白地告訴我們,主辦單位對於恐怖分子的謹慎。

 

老實說,這條新聞是丁董的獨家,攝影記者跑獨家,屌吧!但這不是丁董的第1次了,他真的是我最佩服的攝影記者。

 

採訪完畢之後,我們又找了丁董的「好朋友」,只因坐過1次計程車而結識的司機,他要「好朋友」帶我們去當地荷蘭人最喜歡去的餐廳,「No Problem!」伴隨著搖滾樂,猛不可當的黑色福斯急馳近海畔,那裡有風車、野鴨、天鵝、夕陽和散步、溜狗、騎單車的男男女女,還有兩個東方人。

 

「姚子,要吃飽才有力氣幹事情。」丁董豪氣地點了丁骨牛排、大蝦、炸薯條、起司條和沙拉、啤酒,兩人在微風、海畔和夕陽下大啖美食,攸閒地體會荷蘭人的生活。不過,我和丁董都有個遺憾──怎麼不是跟情人或老婆來。哈哈…

 

回到飯店,睡沒多久,凌晨三點吧,我們又勉強爬起身,這會兒是要阿姆斯特丹堵旅外球員,說真的,在荷蘭的台灣記者就我們兩人,賴長官又休假出國,我們要是擺爛也沒人會講話,但我們還是決定要幹,要幹得轟轟烈烈,嘿!這就是我和丁董的組合。

 

急忙地坐計程車到火車站,在門口抽根事前菸然後買票,要往月台衝的時候,鐵匣是關著的,「Train is gone.」踢著足球的鐵路工人說,要一小時後才有下一班列車,丁董說:「沒關係,他們飛機5:40到,我們坐400那班,車程一小時還趕得上。」我們信步走出鹿特丹車站,在站前公車亭抽菸、聊天、喝可樂,談起他當年在黑龍江中俄邊境參觀的往事,幻想自己有一天來荷蘭生活。

 

很快地,我們坐上火車,我拿出電腦開始寫日記,不久,隨著丁董沈沈睡去,「北陽,到了快下車。」睜眼瞥見一個較大的車站,我急忙叫著,兩人下了車走出月台,「不對」我急忙出走車站抬招牌,才知這是阿姆斯特丹的中央車站,不是國際機場。

 

下錯站,下一班車是一小時後,我們還趕得上嗎?兩人都有點沮喪,我心裡很急,很想補償自己的過失,竟鼓起勇氣向一個正在喝啤酒的大鬍子問路,他告訴我再上車就是了,第5月台。

 

柳暗花明,我們又燃起了希望,終於在阿姆斯特丹的眾多入境大廳,找到正在發呆的耿伯軒、鄭錡鴻和陳鏞基。雖然不是什麼大新聞,但裡面,有很多是我和丁董的堅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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